瞬先生

南粤之北一布衣,辛氏晚生,其名慕儒,字轩生,自号覆唐遗民,又号安骨居士,涉猎诗词而善作,审古度今而独立,既崇大家苏翁李仙,又慕才媛武氏亦姝,流浪于当代喧扰寻觅一迹清幽

菲穆墨尔:“竟然委派婊子来当说客,你们的叛军领袖还真是不屈一格用人才。”


贝优塔妮:“君子才谈大义,所以希修夫负责布施仁政令天下归心的,而婊子直说切身利益,说白了我就是来劝降菲穆默尔亲王你的。”


菲穆墨尔:“我知道希修夫酣战南方,也知道你们在分兵攻打帝都四境,霎时间一鼓作气,声势浩大,那你大可去劝降中央守军的哈默连中将啊。他贪财好色,尸餐素位久已,像贝优塔妮小姐这般天姿国色的使者应该很容易笼络他,然后城门大开直取黄龙!何必来我这穷山僻壤大费周章!”


贝优塔妮:“哈默连无非小人,迟早是我们的阶下囚笼中犯,不在乎这一时半刻。但你不同,你既是王族嫡系,是当今神帝的堂侄,又在宗室颇具威望,因为贤德兼备有“氏族良心”的美名而为世人津津乐道,所以如果你一旦倒戈,人心自然就浮动所向了!”


菲穆墨尔:“拥有贤德又如何?表面赞不绝口暗地里还不是处处提防我?朝廷臣工居心叵测早已不是我能掌控。我只要张手行动就马上被多方掣肘。实话实说,要是堂伯听我谏言,希修夫又岂能得逞?我很早就向缇娅将军提出婚约,然而被担心结党营私被否决,才有今日她倒戈相向。忠言逆耳可奈何啊。”


贝优塔妮:“所以亲王已经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了!想必你也知道自己是受到排挤才被分封在荒芜边塞,空有亲王头衔却毫无实权,甚至还不如皇都的一员男爵。现在帝都战线被我们步步逼近而吃紧,要求你们增援的敕书也已经送到。你试想如果你们大捷,帝都那帮权贵也不见得嘉奖,但万一你们铩羽而归,恰好帝都战况转危为安,届时他们只会大力追究,别说你废爵为民,恐怕你的幕僚士兵都得惨遭非命!你的诸将与你不离不弃、甘愿出身入死一定是因为受你的崇高品德所应召,士卒纪律严明是因为知道你奖惩有道,你扪心自问忍心置之生死不理吗?战亦死,败亦死,不如趁机揭竿而起协助我们澄清玉宇?”


菲穆墨尔:“我为刚才大放厥词向贝优塔妮小姐致歉。希修夫果然独具慧眼,麾下皆非等闲之辈。但我终是宗亲子弟,始终做不出叛道离经、弑祖灭宗的事情。但我同样不能对部下的生死于不顾。我唯有一个万全之法,可以破解困局…”


贝优塔妮:“亲王莫非要?绝不可以!良心骤歇万念俱灰!”


菲穆墨尔:“我饮弹自尽之后你尽收我部!保证他们平安!我死之后你们尽可行事,但莫要戮我宗门,掘尸曝野!”


(菲穆墨尔开枪并应声倒在血泊)


贝优塔妮:“奥古斯都王族最后一丝良知都荡然无存了(希修夫已经被族谱削名),卑鄙苟且,君子戕命就是这世道的法则吗?希修夫你一定要赢过恶世无章啊…”


*事件发生在希修夫·约翰·奥古斯都南方起义受阻,即将面临瓶颈之时,贝优塔妮·索菲娅向主动请缨游说当时镇守帝都西边的菲穆墨尔亲王,以解除腹背受敌。又由于分兵在外没有护卫,她仅凭几名视死如归的亲信陪同就孤身深入,并得到菲穆墨尔亲王的接见商榷,最终策反亲王的部队,又因为菲穆墨尔对朝廷腐败万念俱灰饮弹自尽,激发了仁人志士和麾下幕僚的愤慨难平,纷纷临阵倒戈威逼王廷。此时北方部落嗅到危机图谋不轨,又依赖贝优塔妮奔赴北原遏止部落氏族的阴谋,反而成功让部落与希修夫结盟,与拉斐尔的军队合拢一处,压垮了北方防线,最终使南方诸省放弃抵抗投诚。为库麗娅蒂和中央谈判制造机会,最后希修夫率军入驻帝都,进而把控朝廷,至此起义宣告成功,改革势在必行。贝优塔妮一战成名,往后担任外相实至名归。


*菲穆墨尔·帕蘭·奥古斯都——希修夫的同宗堂弟,因为父亲暗弱,而由母亲主持门庭,维护奥古斯都家族的名誉,所以他自幼受母亲的影响和管教而被视为王族中的芝兰玉树。年纪轻轻便极具政治眼光和审时度势,他预感堂伯父的弊政会招致国家动荡,也察觉堂兄暗中谋划加剧波谲云诡的形势。所以想方设法遏止不安定因素。他放弃一生幸福以维系朝局稳定,更希望通过与缇雅上将结婚以拉拢军队,结果被政敌借题发挥以朋党弹劾,被原本就厌恶他整饬官场的官僚排斥到边境。堂伯也对他的洁身自好嗤之以鼻,架空他的权力,使之空有亲王头衔。幸好忠臣对他矢志不渝,义无反顾跟随他到封地。战争爆发他深感起义军摧枯拉朽不可阻挡,但仍尽心为宗室效命,却屯军坚守,既不剑拔弩张,也不放任起义军进攻帝都。他便是如此宅心仁厚,平衡宗室和人民的安危。在听完贝优塔妮的劝降后,服从大势所趋的他以自殉保全了自己的忠烈和麾下士卒的安全,其部下皆义愤填膺,帝都防线轰然崩塌,帝国迎来改朝换代,他的堂兄执政后继承了他的遗志和借鉴他的韬略,国家重新中兴迈向鼎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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